&esp;&esp;你与谢凛的关系,并非最初就这般微妙难言。
&esp;&esp;靖国公府子嗣单薄,到这一代,更是只有你一位嫡女。
&esp;&esp;谢凛初入府时,你尚还不满五岁,此后十年光景,你们几乎形影不离。
&esp;&esp;那时他性情还不似如今别扭,温柔知礼,对你千依百顺。
&esp;&esp;而你偏爱故意欺负他。
&esp;&esp;最过分的一回,你搜罗到一本极精美的春宫图册,因为年岁尚小,满心好奇,逼得谢凛脱得只剩中衣任你摆弄,看他起了反应,还笑他不知廉耻。
&esp;&esp;谢凛那会儿还是少年模样,容貌已看得出几分日后的艳丽,被你弄得难耐,亦只是咬唇轻轻喘息,眼尾染着浅浅红意,似醺醺桃花散开。
&esp;&esp;你看他这般乖顺,忽然便好奇他究竟能容忍你到什么地步,兴起之下取来工具,将人按着,在腰侧刺了自己名字,还骑在对方身上,笑眯眯宣布,谢凛永远是你的小狗。
&esp;&esp;记忆中的少年衣裳凌乱,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,如瀑青丝散落满塌。
&esp;&esp;或许因为刺青的痛楚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雾气蒙蒙一片,盈着春雨般的湿意。
&esp;&esp;但他仍只是轻弯眼梢,温柔浅笑,有些费力地凑上来,想要吻你。
&esp;&esp;而你也如今日,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
&esp;&esp;那天以后,一连几日,你都没去找谢凛。
&esp;&esp;等终于想起要叫他出去玩时,才知他前些日子一直高热不退,还不许旁人靠近伺候,今天也是折腾了半响,好容易才服下药,如今正昏睡着。
&esp;&esp;仔细想来,或许其中有你一小部分责任。
&esp;&esp;可恰逢大昭四年一度的盛典开幕,不仅白日有花街表演,就连夜里亦是灯火如昼。
&esp;&esp;你委实不愿错过,见他病中也不强求,独自出府玩去了。
&esp;&esp;盛典持续半月有余,你每日玩得不亦乐乎,还结识了几位新友,更是全然将谢凛抛之脑后。
&esp;&esp;等盛典结束,终于想起探望对方,才从母亲那儿得知,他前一天已接了军令对抗北戎,临出行在府门前等你许久,似乎想说什么,却没等到。
&esp;&esp;而再相逢,已是一年之后。
&esp;&esp;彼时你方才知晓,因为当初一时兴起所刺的字,他在军中就连疗伤都要避讳旁人。
&esp;&esp;心中终是生出些许愧疚之感,想叫他消去刺青,谢凛不知为何却始终不肯,性情也变得古怪难言,害你唯独这件事上对不起他,却又难以偿还。
&esp;&esp;往事种种在脑海中一一闪过,你忽而有些恍惚。
&esp;&esp;谢凛见你如此,嘴角微微勾了勾,“若我真想计较,你还能那么轻松。”
&esp;&esp;“你现在、不就在计较……”你骤然回神,嘟嘟囔囔着反驳,只是终究少了几分底气,话语也含含混混说得不太清楚。
&esp;&esp;谢凛微微笑笑,捉着你手,贴上自己的腰侧。
&esp;&esp;你隐约觉察到这里便是自己当初刺青的位置,已完全失了气势,只小声辩驳,“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,摸回来么。”
&esp;&esp;不过是被摸几下,总好过被人记恨一辈子。
&esp;&esp;谢凛又是轻笑,声色中隐含着几分促狭,“若真敢摸,恐怕妹妹又要在心中暗自记恨我。”
&esp;&esp;你骤然被说中心事,只咬着唇不说话,连头也低下去不肯看他。
&esp;&esp;直过了片刻,感觉头顶上方传来低低叹息。
&esp;&esp;“别生气了,我再让你咬回来就是。”
&esp;&esp;你一时不解,茫然抬眼。
&esp;&esp;便见谢凛眼梢轻弯,单手利落解开衣裳,将一侧衣襟褪至臂弯,露出玉似的肌肤。
&esp;&esp;你下意识咽了口唾沫。
&esp;&esp;微微张口,报应似地咬上他胸口。
&esp;&esp;谢凛轻轻抽气,抬手安抚似的抚摸着你头发,声色带着几分痛楚,却又有些餍足。
&esp;&esp;“被妹妹记恨……也不错。”
&esp;&esp;等松口,赫然一道深深牙印。
&esp;&esp;你伸手去摸。
&esp;&esp;掌心下的躯体已不似少年青涩,柔